『喵』雙向期望－終章 百喵獻祭的真相

恆

先前篇章往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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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左彎右拐、變化多端而數不盡的拳頭襲來，以前名字為恆的返悟不慌不亂，快速步伐向前奔跑的時機恰巧躲過了打擊。
　　他時而閃躲，時而俐落地斬斷了拳的連接，這些如熟悉戰鬥已久的動作，不得不讓跟他相處已久的茗翼和守星看傻了眼。

　　「別分心了！」妮光一句話將他們拉回現實，讓他們再次提起了武器。

　　「嗚！」聲響傳來，是返悟正面被命中了攻擊。
　　時間緩慢般，返悟坐倒在地看著拳頭毫不留情迎面而來……

　　在被命中前一刻，數道光線來襲與拳頭正面衝突，「蹦！」一陣爆裂劇響。
　　妮光再度拉起了弓弦，放出的弓矢如散射的光線，一次又一次將拳頭穿透。

　　「欸？」返悟瞬間被一個快速穿過的身影拉起了掌來奔跑，看清了那身影，是日陽的回眸一笑。
　　「接下來就交給你啦！」日陽拋下了這句，「咦？」返悟還來不及反應，被日陽一勁地拉了出去。在同一時間，那些拳頭也不留情面飛了過來。
　　最好啦……返悟低聲念道。

　　日陽拿著雙鈴鼓如拍掌般拍響，「鈴！」的聲響像是擴散希望粉碎了眼前的拳頭，將希望傳至了遠方。

　　面對無限襲來的攻擊，返悟拿好了劍準備揮砍，剎時光線圍繞在四周，像是防護罩般抵擋著攻擊。他仔細一看，是無數支的光矢所形成的防護罩。
　　在背後遠方的流清露出了燦笑。
　　妮光從一旁走來，給予了肯定的微笑。
　　兩喵站在一起，不約而同地拿起了弓，在兩把弓前聚集成一顆魔法般的淡藍色圓球。
　　放手的那刻，強力一擊如火箭筒的發射，分裂的散射像是機關槍掃射著。

　　返悟在箭雨的輔助下，本體近在咫尺，甩動著劍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在前一刻，再巨大的拳頭也無所畏懼，返悟揮劍想一劍劈開，「鏗！」的聲響意外地攻擊遭到反彈。
　　糟糕！身體來不及反應！
　　看著致命的攻擊襲來，恨著現在的自己無計可施……

　　閃亮的白光從返悟身後衝來，「碰！」的聲響將拳頭給彈開。
　　待白光散去後，是守星拿的盾牌擋住了攻擊。

　　返悟縱身一躍，甩動的劍緊握住，身體迴轉地準備給予強力一擊。
　　「　嗚！」在這之前，他被垂直地打到了天的高度。
　　數十個一般大小的拳頭不分距離地衝上了天，返悟準備好應付它們，卻見他們之間巨大的冰塊凝聚著，隨著澈藍手掌的揮下，冰塊砸了下去，當場碎了一地。

　　「我一定要幫助到……」茗翼揮下的掌欲在返悟周圍產生向下的順風，「咦？」卻意外見他身上發出淡淡的微光。
　　返悟好像感受到什麼力量輕輕握了掌，腳在空中一蹬，飛快地朝地面而去。
　　風靜見狀，將長槍投擲出，插入地面再度產生了龍卷。
　　下降的速度、龍卷的力量，如有一股風壓讓本體無法動彈，返悟甩動著劍，劍身冒出黑色的烈火，而劍端是閃耀的光芒。
　　「喝！」揮砍下去的那刻閃耀四射、光芒炸裂。

　　未料到，本體從光芒之中逃竄，也在這一刻，妮光驚訝地看著那個本體。
　　僅是一瞬間，看著它的背影，好像看到了一隻戴著紅色拳套、深褐色喵的背影。

　　「等一下！」妮光伸出了掌，仍喚不回它的身影。

　　暗紅的天空如被水滴所點開，掀起的漣漪散去，留下的是橙黃亮霞的黃昏，也代表著事情的平息。

　　「怎麼了？」風靜從一旁走來問著。
　　「你們還記得有隻很喜歡打拳擊的喵嗎……」妮光一句低沉的話語，便使風靜若有所思地無語。
　　「這麼說來，的確好像是……」澈藍還沒說完，馬上被風靜打斷了話道：「所以妳認為剛剛那隻就是她？」
　　妮光輕輕點頭，「有那麼一瞬間好像看到了她的身影……」
　　「在談論什麼嗎？」日陽問著，與其他在前線的喵一同走了回來。

　　妮光再次把事情說了一遍，日陽驚訝地挑起了眉毛。
　　「這樣不就是……」日陽還沒把話說完，風靜便繼續接著她的話：「那些黑暗生物有可能生前是我們認識的喵……」

　　「等一下！」流清叫道，「我們先前不是已經消滅了很多隻……」
　　風靜說道：「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每一隻都是如此，但至少目前查到的狀況，確實有幾隻會是這樣的情況。」

　　「欸豆……」返悟發出的聲音，讓所有喵的注意力往他身上集中，「有誰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茗翼、守星還有流清會在這出現？」

　　茗翼和守星解釋著路上的種種遭遇，同時返悟也解釋了關於自己身上戰鬥技巧的由來。
　　「說到這，真的非常謝謝你們協助給了我力量的機會。」返悟深深地對風靜等喵鞠躬。
　　「這不用謝。」風靜繼續接道：「但是這些只是暫時賦予，還是會隨著時間而消散。」
　　「欸？」返悟疑惑出聲，「先前說能力還不是屬於我的又是？」
　　「就意思上其實差不了多少，如果有持續的練習，就算給予的力量消失了，也感受不出差異。也可以說這些力量就是屬於你的。」以為風靜講完了話，「但是！」下秒加重了口氣，「也別輕忽認為現在這樣就可以了。因為……」

　　「我們曾經見過，有喵因這樣鬆懈，最後根本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而逝去……」在場的喵，無不因這一句而啞口無言。

　　日陽見這尷尬冰冷的場面，「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她以微笑來突破。
　　「目前是還沒有……」返悟說了幾字，「啊！」而後驚呼一聲，「可以控制世界規則所在的地方！」
　　不清楚的喵聽了皺了眉頭，但戰鬥經驗老到的喵們挑起了眉毛。

　　「那是哪裡？」茗翼問著。
　　「真的有這個地方？」甚至守星也追加問道。
　　「有啦……」備受質疑的發言，返悟無奈地扶額，「我被一隻小喵帶去，那隻小喵是這樣說著。」
　　而後，沉靜了片刻。

　　「我沒有惡意啦！但是……」茗翼還沒說完……
　　「一隻小喵的話你也相信？」守星毫無遮攔地道出最真切的想法。
　　「我是說真的啦！」返悟鬧點脾氣喊道，「他好像跟夢望認識，而且還提到什麼天界還嶄望什麼的……」
　　「你的幻想是不是嚴重了點？」守星直道。
　　「你才有幻想咧！」返悟沒好氣地返駁。

　　「不！他說的都是真的。」直到風靜說出了這句……
　　「原來是真的啊……」守星將掌托下巴深思熟慮。
　　「我的話到底是有多麼不能相信啦……」返悟無奈地垂下了身子。

　　「話說天界是什麼？」茗翼疑惑地歪著頭。
　　「天界啊……」日陽深吸了一口氣，「相當於是管理這個世界的一個地方，顧名思義是在天空之上的所在地。其管理者是嶄望。順帶一提，夢望也是天界的其中一員喔！」最後俏皮地眨眼。

　　「夢望也是？」返悟驚呼一聲。如此一來不論是夢望力量的強大、行蹤的隱密，只要套上這句都變得合理了。
　　「世上竟然有這麼神奇的地方……」茗翼驚嘆地低聲道。

　　「話說決定要去世界規則所在地要做什麼？」風靜問道。
　　「如果說大家是因為世界規則的關係才無法想起伊諾……」返悟緊握了掌，信誓旦旦地道：「那我要去改變世界規則，將一切回到它應走的道路上！」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如暴風雨前夕的低沉話語，所有喵轉頭過去，是妮光緊握著顫抖地雙掌，抿著嘴忍耐著自己的怒氣。
　　「就算改變了又怎樣？就算讓世人想起了我們這些被遺忘的存在又怎樣？」妮光的高聲怒喊伴隨著從雙頰上流下的淚。
　　「這只是讓我們增加困擾而已啊！」妮光像是用盡了全力的喊話，淚水飛灑於空中。

　　而後片刻的沉靜，沒有喵敢說任何一句話打破現狀。

　　妮光用手臂擦了擦眼淚，「我先離開了。」拋下這句轉過身遠離。
　　流清伸出了掌想挽留她，想說出的話擠在喉嚨之間，看著妮光落漠的背影，像是承載了無數的傷痛，令她無法說出話。

　　妮光的離開留下一片沉重，沒有喵願意開口。

　　「我不懂……」返悟低聲一語，「我說錯了什麼？這樣做不好嗎？」
　　「沒有，你並沒有說錯什麼。」返悟望過去，是日陽的苦笑，「這樣做當然也好。」
　　「那為什麼……」
　　「但是，你沒有考慮到我們這些百喵獻祭下的喵的感受。」
　　從日陽口中說出的話，即便她是微笑著，也讓返悟感受到微微的壓迫感。

　　「我們？」茗翼皺眉地問。
　　風靜他們二話不說，慢慢卸下了身上的圍巾、護套、繃帶。在這之下，是濃厚的黑霧散發著。
　　在茗翼她們看得驚訝無語時，他們又戴了回去。

　　「我們都是……」風靜道著，「在百喵獻祭下的祭品。」

恆

　　「我們啊……」日陽接道，「對於長期以來的被世人遺忘和孤軍奮戰，早就放棄了會被想起來的可能性，早就放棄了會有誰來拯救的可能性。」
　　返悟無語，他無法置信聽到的一字一句。
　　早就放棄了？是要何等的絕望才可以說出這種話？
　　那麼伊諾呢？他也是這樣嗎？已經放棄了誰來拯救，只剩無止盡的獨自奮戰……

　　「嘛！對你們來說或許有點難理解吧！」儘管先前的話像是對自己的傷口撒鹽，日陽仍一笑置之。
　　她繼續道：「所以一但改變世界規則的話，不僅是會讓想起的喵傷心，自身也因無法回去而感到無力。」

　　「那到底要怎麼做才對……」返悟攤下了無力的掌，「因為我的關係，才讓伊諾無法回去；因為我的關係，剝奪走了伊諾的一切；因為我的關係，才會讓伊諾每分每秒都是賭上了性命在努力……」
　　「不……」他下秒搖了搖頭，「應該要稱呼他為恆才對，那才是他的名字。」

　　「這並不是你的錯。」風靜道著，「雖然事情在無聲無息下無可奈何的發生了，但是沒有任何喵要因此賠罪。你們只是順應了世界規則而誕生，是無辜的存在，沒有必要為此自責。」
　　「我想他也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澈藍接道：「與其自責的話，不如去想要怎麼幫助他，然後去實踐。」

　　「偶爾也會說好聽話嘛！」日陽嘻笑地用手肘輕輕推了澈藍的身子。
　　「偶爾是怎樣啦……」澈藍垂下的雙眼無力反駁。

　　風靜望了即將落入地平線的黃昏，「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快找個地方歇息吧！」他接著筆直地指向正前方，「在這前方有個小村落，用走的話估計可以剛好在完全日落時抵達。」

　　「我們也差不多該離開了。」語畢，風靜他們變轉身過去走離。
　　趁著在他們離開之前，「等一下！」返悟的喊聲叫住了他們，「我能不能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他說起話來有些顫抖，雙耳垂下帶些不安。
　　風靜晃了一下頭，「什麼問題？」

＊

　　暗淡的房間，只剩明亮的月光透進窗。
　　躺在床上的布卡起身過來，靜靜地看著大家都已經熟睡的模樣。
　　他接著看向了睡在正對面的艾力克，潔白的皮毛讓月光打在其上閃閃發亮一般。

　　一切就像是虛幻一般，遙遠的過去在眼前重現，重溫著以為無法再感受的感情。
　　但是也明白著，等到事情都結束後，艾力克究竟還能不能待在身旁仍是未知數。

　　不過這一切也還只是個開始。
　　到時的事到時再說，明天將要開始展開對哈特的調查。

　　布卡邊這樣想著，邊躺下了床。

＊

　　返悟躺倒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天花板。

　　「返悟。」茗翼從一旁走來，「你的決定如何？」
　　返悟爬起了身子，呆愣地看著床面一會，而抬頭看向茗翼。
　　「前往吧！」他的話語如做出沉重的抉擇，顯些無力。

　　「確定嗎？他們不也是說不建議前往那裡。」守星坐在隔壁床說道。
　　「但是他們也說過想幫助的話就去實踐，而不是在原地自責。」返悟說道，「除了前往那裡，也想不到任何可以幫助恆的方法……」
　　守星站起身，慢慢地走向了返悟，一掌搭向了他的肩，而返悟些許驚訝地抬起頭看著。
　　「不管你做什麼抉擇，我們都會跟著你。」守星露出堅定而能信任的笑容。
　　「一點也沒錯！」在守星後方的流清探出頭說著。

　　「話說流清，妳確定要跟著我們了？」返悟皺眉問道。
　　「我們的目的差不多是相同的，再說多一隻喵當幫手不好嗎？」流清以微笑回話。
　　「也是沒有啦……」返悟抓了抓頭，還是接受了。
　　畢竟先前的狀況一連串，直到這刻才比較有喘息的空間。

　　「喵王國那邊的話？」茗翼問著。
　　「就先不回去了吧……」語畢，返悟大字型地躺倒在床上，「只是稍微消失一下不會怎樣吧？」

　　說到這，返悟不禁想起之前的事。
　　從以前的誤會而到現在跟茗翼和守星成了朋友，要是歸還一切，好像彼此之間就切斷了關係，彼此就再也不會是朋友……

　　「嘿！」守星一聲喚醒了沉思的返悟。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我看你大概又想東想西的。總之不管怎麼樣，不論是你還是伊諾……應該說是恆，你們都是我們的朋友。不論未來發生什麼事，這點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守星一語道進了心中的話語，返悟起先愣著，「我知道了。」他掩飾著心中的激動，表面平靜地裝做什麼都不在乎。

　　茗翼看著窗外，「我們……都有可能成為百喵獻祭下的祭品嗎？」
　　話一出，房間瀰漫著一片寂靜，沒有喵願意開口打破沉默。

　　時間回到不久前，面對返悟所問的最後一個問題，風靜等喵久久不語。

　　「你們知道多少了？」風靜雙手還抱，表情凝重地問著。
　　「只是聽到字句而已，還不曉得是什麼。」返悟答著。

　　風靜閉上眼，低著頭苦思著。
　　日陽走到風靜身旁輕輕說道：「稍微告訴他們，我想應該是沒什麼關係啦。」
　　「但是他的話是不希望他們知道，甚至知道越少或不要參與其中越好……」語畢風靜再經過了幾秒的沉思，「唉……」一聲嘆息。
　　風靜睜開了雙眼，視線像是要把喵穿透一般，「夢望把希望的賭注賭在你們身上，那我們也要把未來的賭注賭在你們身上。」
　　他們聽得驚訝，夢望竟然將他們看得如此重要。
　　風靜繼續道：「那麼我就將我們瞭解的部分說出來……」

　　「關於百喵獻祭的真相。」

　　返悟等喵繃緊了神經，等待著風靜的講解。

　　風靜解釋道：「我想百喵獻祭你們都聽說過了，那我廢話不多說。百喵獻祭，這一詞可以說是包裝過的，實際上根本沒有這東西。」
　　「沒有這東西？」他們驚呼道。
　　什麼情況？之前跟我解釋了這麼多，現在跟我說這些都是假的？

　　風靜繼續解釋，「這詞聽起來好像只有特定的一群，但其實不是這樣。所有的喵……不！應該說全世界的所有物種都有可能成為獻祭對象。」
　　「所以那其實並不只包含喵而已？」守星問道。
　　「沒錯。」風靜點頭，「以現階段來說也是如此。」

　　「那剛剛說的到底又是？不是說百喵獻祭不存在……」茗翼不禁皺眉問道。
　　「那些東西都存在著，只是它不應該被稱為百喵獻祭……」經過了幾秒的沉靜，風靜再道：「確定的是，它仍是現在進行式。」
　　返悟聽了挑起眉，「現在進行式？」反覆咀嚼著。
　　「你們應該聽過說恆是百喵獻祭的最後一喵吧？」風靜先是問著，也不等其他喵的回答，便繼續接道：「這是個錯誤。」

　　「等一下！」返悟聽了雙掌抱著腦袋，「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聽了越來越混亂……」
　　「簡單來說，恆並不是最後一喵，現在到處都仍然有可能發生一樣的事。而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現在仍然會在這裡……」風靜說完，返悟看著這三位百喵獻祭下的喵，看不透他們曾經經歷了什麼。
　　茗翼雙掌遮住小嘴掩飾著驚訝，「意思是我們也有可能……」
　　風靜不多說什麼，只是點頭表示。
　　接受到訊息的茗翼低下頭來，憂愁與不安全顯現在臉上。

　　守星拍了拍茗翼的肩，給予了肯定的微笑。
　　茗翼放下了高牆的雙手，回以了微笑。

　　「我不太懂。」流清走向前幾步，「是不是最後一喵跟你們能夠在這裡，之間的關係是？」
　　「如果恆是最後一喵，我們早就被徹底的獻祭了，而不會出現在這。」風靜再繼續解釋：「曾經，我們在百喵獻祭之下後，又死亡了一次。可是現在我們還能夠依照自己的意志行動。」而後他無奈地抓頭道：「這一點我們也還在理解當中。」

恆

　　風靜看向了再過沒多久就要落入地平線的夕陽，「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快走吧！」語畢，風靜隨即拋出了裝了滿滿的小錢袋，返悟接過。
　　「這個給你們以防萬一。」風靜道。

　　「另外……」安靜的澈藍恍然出聲，「如果要去世界規則所在地的話，要非常小心，不要被管理者給發現了。」說到這，返悟不禁想到被名為轉命的幼喵所帶去，當下也是很慌張地逃了。
　　「我的話是不建議去那裡。」面帶微笑的日陽也拭去了笑容，讓他們瞭解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那邊風險真的很高，我不希望你們在那邊發生什麼事。」
　　「但是這樣的話我們又要怎麼做？」返悟攤了雙掌問道。
　　「這點……」日陽重新掛起了笑容，「你們總會靠自己的心意找到的。」

　　在日陽說的似解而非解的話語後，彼此道別分開。

　　路上，流清輕巧腳步地來到返悟一旁。
　　「你也換名字了啊？」流清帶著深意的微笑。
　　「是啊！」返悟輕笑道，「我也想要藉此讓自己的生命有全新的意義，而不是一直佔據著別人的生命。」流清聽了後，有所意旨地笑了笑。
　　「這部分是學我的吧？」流清笑道。
　　「才不是！」返悟反駁著。

　　此時，在這條路的另一方……

　　「哼！」風靜冷笑一聲。
　　「風靜壞掉了？」日陽不經意說一聲。
　　「亂說什麼……」風靜說得無奈，日陽嘻笑地開心了。
　　「那是想到了什麼？」這回日陽正常的問了。

　　「只是想到……」風靜抬起頭仰望天空，夕陽將逝，已見數點星在夜空中閃耀，「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我們仍然對百喵獻祭不是全然理解。」
　　「已經幾十年有了吧。」澈藍說道。

　　「又或是……早就超過百年了？」風靜仍看著，夕陽與黑夜之間的交界，雲彩模糊地漂亮。這刻只想把所有問題拋給天空，為自己留下美麗的雲彩，不用再為了這些事所煩惱。

＊

　　「唔……」返悟在一片黑暗中醒過來，他左右張望，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這裡是？」類似的場景他曾經見過幾遍，只是不明白又為何身在此處。

　　一隻潔白的喵如女神下於凡間，發光一般，腳輕點地板如水滴劃開了漣漪。
　　返悟久久望著，想說出些什麼，卻又被她的神秘美感而止住了。

　　彼此之間望著……
　　「不好意思，讓你受了不少痛苦。」不像存在於世界的甜美聲直達返悟的腦門，但過了一會，他驚覺到這聲音似曾相識……

　　「如果是你的話，能將無盡的惡夢斬除嗎？」在他腦海裡想起了這句。

　　返悟驚訝而不由自主地向前踏一步，「妳是那個對我說那句的……」
　　對方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笑著。

　　「為什麼會找上我？我明明只是一隻平凡無奇的喵……」他越是說著，越是頹喪地拉下了眼皮。
　　「平凡無奇只是你的想法，不管是誰都有著無限的可能，就看你要不要去挖掘。」她輕輕地點著自身的腦袋。

　　她繼續接道：「或許你不相信，但是已經經過了數十次、甚至數百次的時間輪迴，我們試著找出最佳的路線……你就是關鍵！」
　　他愣了幾秒，「……我？」疑惑皺眉地問。
　　「可是為什麼……」「這並不需要理由。」

　　兩喵又互望了一會，她才親自開口：「世上所有物種都是獨特的，就算是同一物種，也不見得能擁有共同的思想；就算是不同的物種，也有可能非常合拍。不管是誰，為何存在於此地，又為何會背負一些特定的使命，就只因為那就是他們，那就是你。就因為是你，才有可能扭轉局勢。」
　　「就只因為……是我？」返悟再咀嚼字句想找出真意。
　　她輕笑地點著頭，「其他喵也是一樣，一定有些事是只有他們才能做到的事。」

　　「請繼續努力下去，也請原諒我任性的行為。」她深深一鞠躬。
　　見這狀況，「等一下！」返悟驚訝地伸起了掌，「我還事想問……啊！」他像是被一個壯大的物體給撞飛，消失在黑暗中。

　　她看著返悟消失的方向，久而不語。

　　「嶄望，你還記得嗎？Heart Srtings的鼓動……」

＊

　　「嗚啊！」返悟從床上狠狠頭著地，這響聲無不讓喵從夢中清醒。
　　「你怎麼會睡成這樣……」守星揉著惺忪的雙眼。
　　返悟無法多說什麼，只覺這狀況似曾相識。

　　他們出了房門，踏上了土黃路面的街道。
　　雖然這個小村子沒有什麼現代感的東西在，卻也感到溫暖。
　　才剛亮的天色有些清冷，不過也早就有幾隻零星的喵開始在活動。

　　也許對未來會感到些迷茫，但是只要彼此給予笑容，那就是依靠的來源、那就是走下去的動力。
　　面對未來的不確定性，他們仍踏出了步伐。

　　「出發吧！」

＊

　　在喵王國的書店，灰白而毛髮雜亂的喵蹲坐在一角，看似心力被吸乾而頭低著。
　　陽光透進了窗，但是可見頸上散發著微微的黑霧。
　　名為克魯瑟的小黑蛇滑過了喵的頸，「本大爺可以感受到力量開始恢復了，妳的感想如何啊？」它笑著，而灰白喵不發一語地瞪著它。

　　「你跟我之間可是還有著……」
　　「生命契約那種東西，到時只要我想的話，彈指一下就不見了。」面對克魯瑟的輕鬆自在，灰白喵把頭埋進了雙膝裡。
　　多麼希望有誰現在可以來拯救；多麼希望現在就可以永別它，不用再繼續受苦……

　　「雙陽……」

恆

後言：
好的，因為種種原因，讓這故事推遲了四年問世，先說聲不好意思
雖說為終章，不過故事還沒結束，只是當時是因為以出本角度去寫，所以才會這樣分篇章
然後是的，書本滯銷

再來一點抱歉的，很久之前有蒸餃過的，抱歉應該是不可能全員出場了
既疲憊忙碌，也已經沒那心力了
除了已經寫出來的角色外，其餘人員我會看狀況

目前我把寫文主力放在另個原創故事上，短時間內不會再碰喵文
不過成為社畜後，寫文時間真的是很少(
如果之後啊，這系列故事沒再更新的話，就當作作者不負責任斷尾吧

感謝看這故事到這裡的各位
有緣的話我們在新的故事篇章相見吧

如果對故事或是我本身有甚麼疑問歡迎提出
最後放個如果還有新故事篇章的話，會在哪裡吧

世界規則之地


以及相像的兩喵奇蹟似的合作?


未來有機會再寫，各位掰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