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壞結局(些許血腥慎入

夏兜

※這是我的夢境所改編而成的故事，偏黑暗向。
※哈哈我的文筆不是很好，可能傷眼。
※我已經盡量剃除全部的血腥場面了，但是或許依然血腥，請慎入謝謝。
※神奇寶貝離奇向背景注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夢到神奇寶貝呢，但是其實這層身分可以無視掉......)
※咳、一切的BUG都是為了劇情......
※爆字數了只能分成兩層請見諒。
※以上，希望大家喜歡這個故事，也希望沒有觸犯到版規，若有違規歡迎向我提出，謝謝。

        《壞結局》

    ──詛咒這個該死的遊戲！

    妙哇是一隻普通的、性格有些膽小的妙蛙種子，和所有的妙蛙種子一樣，他和另一隻傑尼龜‧潔妮、小火龍‧阿龍是一起接受訓練的同輩，可是因為他甚麼也做不好的緣故，他們一直無法像其他神奇寶貝一樣通過訓練，成為被人類挑選、成長然後進化的一員。
    就在妙哇以為這輩子都要維持種子的模樣，並拖累兩個好友的時候，一件意外發生了，沒有神奇寶貝能夠預料到的意外──人類消失了，毫無理由的、消失得一乾二淨。
    在最初的迷茫與惶然過後，神奇寶貝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從寶貝球中走出，開始了沒有人類陪伴的生活。
    而沒有了人類的限制與規定，妙哇他們也在人類消失的幾個月後終於敢離開研究所，第一次踏上了廣闊的草原。
    「原來，這就是草原啊！」阿龍深吸了一口氣，大笑著說，小小火苗因為情緒的激動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潔妮哼了一聲，對於阿龍傻呼呼的模樣不予置評，但也克制不住自己四處打量的好奇目光。
    妙哇默默跟在他們身後，長長的藤蔓從背後伸出，緊緊抓著前面的阿龍與潔妮，看起來很是不安：「我、我們真的能夠出來嗎？博士說我們還沒有準備好不是嗎……」
    「博士博士的、博士都不見了！」潔妮一臉恨鐵不成鋼：「再待在那個研究所裡面，我們就只能等著吃自己了！蠢妙哇！」
    阿龍安撫地拍了拍被潔妮吼得瑟瑟發抖的妙哇。
    「沒事的啦。」伸出一根爪子指了指不遠處玩得正歡的正電拍拍與負電拍拍，阿龍語氣中有些不確定：「你看那不是比我們早出研究所的那個……小正小負姊妹嗎？看起來過得很不錯啊！」
    妙哇和潔妮也看了過去，用著截然相反的神色異口同聲道：「不，那並不是小正小負……」
   「啊哈哈，是嗎！看起來很像啊！」阿龍有些尷尬地搔了搔臉頰：「不過也可以問問他們認不認識小正小負，搞不好能得知她們的信息呢。」說完就拉著兩位夥伴要往那兩個俏皮可愛的身影走去。
    潔妮覺得他們至今都沒通過訓練，或許不只是妙哇的問題……這麼想著她就往安靜的妙哇瞥了一眼，立刻被那驚恐的神情嚇到了，妙哇的注意力並不在那兩隻拍拍身上，他直直盯著拍拍們身後的樹林，似乎看見了甚麼可怕的東西，兩根藤蔓緊緊纏著阿龍與潔妮，拖住了他們的腳步。
    「妙哇？」
    「那、那是甚麼……？！」妙哇的聲音因緊張而變調，小聲尖叫著重複同一句話：「阿龍、潔妮，那是甚麼……！！」
    樹林中倏忽竄出數個灰色的生物，臉部彷彿人類的臉型，全身上下腐爛著甚至可以看見皮膚下暗褐色的肉以及枯黃的骨頭，流下聞著噁心的惡臭液體，甚至能在那些液體之間，隱約看見神奇寶貝與人類的影子，那群生物大概就是導致妙哇如此驚慌失措的原因。
    尖銳的呼嘯聲響遍草原，就像是慘叫聲。
    正電拍拍負電拍拍顯然是嚇傻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隻一口地咬掉了半個腦袋，接著被群湧而上的生物包圍起來，啃咬的聲響響起，他們甚至沒來得及痛呼，恐怖電影似的情景震懾了妙哇他們。
    樹林間竄出了更多灰色的身影，潔妮第一個回過神來：「發、發甚麼呆啊！快跑啊！！」
    「我、我、我腿軟了……」妙哇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潔妮扯著他的藤蔓卻拉不太動他，灰色的怪物迅速地接近他們。
    一旁的阿龍猛然扛起癱軟的妙哇，朝灰色怪物噴了一口烈焰後，果斷轉身帶著潔妮就跑，目標則是草原上唯一的紅色建築物……不是他不想跑到別的地方，而是他、他們都看到了，從草原的四面八方而來的那一片灰。
    明豔的火焰很有效地將灰色怪物阻隔在身後，三隻年幼的神奇寶貝順利地逃進了建築物中，將鐵門緊緊關上。
    建築物中沒有光，一片漆黑，沒有誰開口說話，只有激烈運動後的喘息聲，以及不知道究竟是誰的低泣聲。
    「哦呀哦呀，怎麼了？小朋友？」圓潤的嗓音搭配著燈光的開啟，一隻肥胖的卡比獸一顛一顛地漫步到三隻面前，笑瞇瞇地望著他們：「突然間跑進來，還發出這麼大的聲響，還讓不讓卡比獸休息了啊？」
    一般來說，潔妮會先禮貌地道歉並說明情況，因為她的兩個搭檔都不適合解釋這門工作，可是如今潔妮卻詭異地直瞪著怕得縮成一團的妙哇，陰沉的目光讓阿龍心裡有些毛。
    「大叔，外面有些不好的東西，會吃我們的東西。」阿龍用著笨拙的語言試圖說清楚狀況：「我們都不要出去……比較好。」
    潔妮還是盯著妙哇，以對一個隨時都會叛變的間諜的眼神，在卡比獸疑惑的目光下解釋：「大叔，外頭有沒看過的生物，出去會死。」
    卡比獸摸了摸自己飽滿的肚子：「小朋友，你們在玩甚麼遊戲嗎？」
    他們以沉默回答了他，而鐵門則以劇烈的撞擊聲以及那噩夢中的呼嘯聲回答了他。
    卡比獸瞪圓了眼，看著鐵門被撞飛，大量的、灰色的怪物飛快地破門而入，腐臭味衝擊著嗅覺，其中一隻撲到了那隻妙蛙種子的身上，狠狠地咬了對方一口，而旁邊的小火龍和傑尼龜則又是火又是水的往怪物身上招呼，想要搶救自己的小夥伴。
    「大叔！幫幫我們！」阿龍邊呼喊邊燒開了咬著妙哇的灰色怪物，將因為吃痛和受驚而哭嚎的妙哇拖離怪物的攻擊範圍，往卡比獸靠近。
    說時遲那時快，卡比獸一掌抓起了背對著他的阿龍，將他扔進了怪物群中，然後往另一側的門移動。
    「開甚麼玩笑！誰要和那種怪物戰鬥！」卡比獸怒吼著，吃力地邁著沉重的腿擠進不寬的門，而他的身材注定了他要卡在門口。
    潔妮看著阿龍落進怪物群中，阿龍的哀鳴以及肉體與牙齒的接觸聲是那麼刺耳，她一個水槍轟開了一部份的怪物，但依然有另一部份的怪物壓在阿龍身上，鮮血從她熟悉的橘色下蔓延，妙哇的藤蔓從她身側掠過，纏住了阿龍破碎的身子。
    妙哇咬著牙，斗大的淚珠不停從眼眶滑落，用力將阿龍扯出了灰色怪物群，潔妮不停用水槍驅散那群怪物，效果甚微，牠們就像是不會死也不會累般，被水擊散後很快又會撲上來，即使剛剛的衝擊讓牠們身上掉下了許多肉塊與液體。
    妙哇用著更多的藤蔓推著堵住門口的卡比獸，推不動……他可以聽到身後的潔妮拚了命地攻擊，可是他就是推不動！
    「白癡！從上面！」潔妮聲嘶力竭地叫著，妙哇才注意到卡比獸並不是將門口全部堵死，在他肥大的身體上方，還有一點縫隙可供他們通過。
    纏上在後頭奮鬥的潔妮、舉著狀況不明的阿龍，妙哇攀爬上卡比獸不斷晃動的腿，在上頭留下一道又一道劃痕，水擊打著肉體的聲音沒有停下，代表潔妮依然在替他抵擋衝上來的灰色怪物。
    他終於擠過了那介於卡比獸與門框之間的小小縫隙，然後準備將潔妮和阿龍也帶過來，但是身下的卡比獸卻忽然劇烈掙扎了起來，哀號聲幾乎要震破妙哇的耳膜。
    「啊啊啊啊啊啊！！！他們在咬我！好痛！好痛啊啊啊啊！！」
    卡比獸的動作擠壓著妙哇的藤蔓，妙哇將兩隻藤蔓扯過了門，卻只看到滿臉淚痕的潔妮，那一刻妙哇痛哭失聲。
    「救命！救救我！！」一道血痕從卡比獸的鼻子流出：「求求你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去死吧！胖子！」
    潔妮憤恨地踢了卡比獸一腳，一手拉著妙哇跳下卡比獸的上身，往更深處的房間走去，在卡比獸絕望的呼喊聲中關上了門。
    或許是門減弱了卡比獸的聲音，也或許只是卡比獸無力再發出聲音，總之妙哇是沒聽到那令他膽寒的嚎叫聲，能讓他更專注地哭泣。
    潔妮狠狠推了他一把，看著妙哇因為失衡而跌坐在地，背上被咬出一個小破洞的傷口在地板繪出一道血色，她失聲喊道：「你鬆開了他！！混蛋！你居然鬆開了他！！！」
    「不、不是的……」妙哇顧不上疼痛，望著藤蔓上沾染上的、屬於阿龍的血：「我不是……」
    潔妮也跪坐到地上，一向倔強的她失去控制地朝著妙哇哭吼：「你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活下來的是你！！！你這個廢物！！你早就該死在剛剛那個房間的！！」
    「潔、潔妮……」妙哇不敢置信地低語，無法克制地顫抖著、啜泣著。
    ──妙哇知道自己很沒用，他一直是同伴中最沒用的那個，所以、所以……他知道，潔妮沒有說錯，阿龍不該死，該死的是他。

夏兜

    「為什麼你沒有死……」潔妮哭著問他，但是他沒有辦法回答。
    他抹著眼淚，將哭得昏天暗地的潔妮帶離門邊，默默地抖著藤蔓將門口用房間內類似科學實驗器材的雜物封死。
    「──潔妮、妙哇。」
    一個溫暖的懷抱將潔妮以及妙哇兜圈在了懷裡，妙哇抬起頭，對上了一張不苟言笑的臉龐。
    抱住他們的是一隻卡咪龜，右眼上的疤痕是那麼顯眼而熟悉──是潔妮的哥哥，卡迷。
    「哥哥！」潔妮緊緊回抱著許久不見的哥哥，將頭埋進對方胸前，放聲哭著。
    卡迷拍著潔妮的背，也摸了摸妙哇的頭：「別哭，怎麼回事。」
    於是潔妮抽抽噎噎地將所有這些太突然也無法理解的事情一股腦地傾瀉而出，然後慢慢地冷靜了下來，紅著眼眶坐在了卡迷的身邊。
    「我、我很抱歉……」妙哇哆嗦著身體，小聲向潔妮說：「對不起，潔妮……對不起……阿龍……我、真的……」他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潔妮撇開了頭。
    卡迷嘆了口氣，開始勸解這個在自己眼中就是飽受驚嚇與自責情緒折磨的孩子：「妙哇，你做得很好……阿龍的事情，並不是你的錯。」
    「就是他的錯！！」
    潔妮激動地站起來：「哥，你不知道！他是……」
    「潔妮！」卡迷嚴厲地制止了潔妮，看著對方委屈而怒氣沖沖的眼睛，又深深嘆了氣：「我知道你們都很害怕，但是現在內鬨是很不明智的舉動，別這樣，好嗎？」
    妙哇垂下了腦袋，而潔妮則不太甘願地點了點頭。
    「……別怕，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妙哇抿著下唇，將藤蔓纏上了卡迷的手臂上──卡迷就是這樣的神奇寶貝，總是護在他們或之前帶走他的人類朋友身前，雖然性格嚴肅，但卻很溫柔，潔妮一定也是這樣想的吧。
    「那我們去更深處的房間，做好準備也安全些。」卡迷制定了接下來的方案，拉起了潔妮的手以及妙哇的藤蔓便往下一個房間前進。
    所有的房間都又寬敞又長，房間內部四散著機械器材以及看不懂是甚麼用途的瓶瓶罐罐，還有書櫃，多虧了這些物品，他們很順利地將每個房間的門都封鎖起來，怪物的吵雜聲漸漸聽不見了。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走到了最後一個房間，是一間人類的臥室，經歷了一個月沒有人保養的藍色雙人上下鋪、木製書桌以及一張四方的暖桌是那樣落寞，卡迷在房門旁找到了電燈開關。
    燈泡壞了幾個，光線並不充足。
    情況穩定了下來，妙哇偷瞄了眼沒有看向他的潔妮，又偷瞄了眼望著門口的卡迷，最後只好將視線固定在積滿灰塵的地板上，氣氛緊張而又沉重，他們已無路可逃，等到怪物突破了前面的阻礙，他們又能做甚麼呢？
    「好久沒看到神奇寶貝了呢。」房間正中央的暖桌震動著，卡迷將另外兩隻扯到了身後，擺出了警戒的姿態，隨時都會展開攻擊。
    暖桌嘎吱嘎吱搖擺著，有種它在伸懶腰的錯覺……而暖桌邊上的厚布也隨著動作有些翻飛起來，暖桌底下沒有任何生物。
   「別露出這麼戒備的表情嘛，我又不會咬人。雖然現在是這個愚蠢的樣子……」暖桌緩緩說道，散漫的氣息連同灰塵撲鼻而來：「但我或許是僅剩的人類了哦。」
    卡迷瞇起了眼：「你是人類？我們憑甚麼相信你？」
    「相不相信無所謂啊。」暖桌居然打了個呵欠，好似一切都事不關己：「看你們一副髒兮兮又有人受傷的樣子，外面亂七八糟了吧？可能也死了好多人了吧？」
    聽到這句話，潔妮衝動地撲向暖桌，被卡迷牢牢抓住。
    「是你吧！是你們人類搞出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怪物對吧！！都是你們──」
    「喂！話不要亂講，小傑尼龜！」暖桌不滿地替自己抗議道：「不管外面是出現了甚麼樣子的怪物，那可不關我的事情啊，我就是因為堅決反對那個甚麼製造最強神奇寶貝的計畫，才搞成了現在這副蠢樣啊……不過看來是因禍得福，成為了倖存者啊。」
    卡迷冷哼了一聲，姑且是信了暖桌的說詞。
    暖桌聳了聳肩，雖然不知道一張桌子具體要怎麼聳肩，妙哇還是從暖桌身上看到了一個漫不經心的人類形象。
    「那、那個……」妙哇輕輕地詢問卡迷：「那我們、怎、怎麼辦好呢……？」
    卡迷思索了會，眉頭緊皺著，潔妮則語氣不善地問暖桌：「桌子，這裡難道沒有出去的通道之類的嗎！」
    「用妳的腦子想想，這裡可是囚禁我的地方，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暖桌語帶諷刺：「我也不清楚怎麼對付你們口中的怪物，所以你們還真可憐，不如早早死掉的好呢。」
    卡迷喝止了暖桌徒增不安的話語：「閉嘴，當你的桌子。」
    暖桌安靜了下來。
    卡迷站起身，來回踱步著，徘徊到門邊時，突然拉開了門往外走，驚得潔妮和妙哇趕緊捉住了他。
    「哥哥！」潔妮眼中有著歇斯底里：「你不能……你不能……讓妙哇……！」
    卡迷看著潔妮搖了搖腦袋，將那一爪一藤蔓從身上拉開：「潔妮……我會守住這扇門，不會讓任何生物通過，在這裡躲好，門堵著，懂嗎？」
   「不懂不懂我不懂！！」潔妮尖叫起來：「我不要和妙蛙待在這個房間裡，哥哥！他不能活下來！他是$^&#@$*，他是那個天殺的@$@%*(！！」
    潔妮的瘋言瘋語讓妙哇從她身邊退了開來，這樣的潔妮，讓他畏懼。
    「潔妮！阿龍的死並不能怪到妙哇的身上。」卡迷兩爪放在潔妮肩上，暗色的眼睛直視著潔妮的雙眼：「妳很清楚，不是嗎？」
    潔妮拍開了對方的手爪，垂下的腦袋讓卡迷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我知道，不是妙哇的錯……是#%&**^，是&%@%^#$%，你根本不用保護#^&^%*……不要丟下我啊，哥哥……」
    潔妮不顧一切地大哭著：「不要丟下我一個，我不要自己一個啊，哥哥……！」
    「妙哇會陪著妳的，哥哥只是在門外頭而已。」卡迷抱緊了潔妮，然後鬆開，手爪輕觸潔妮的臉頰：「別擔心，我會保護妳的。」
    潔妮跪在地上哭泣，門開啟的聲音、關閉的聲音，都是那麼遙遠。
    他們沒有上前去將門用任何東西堵起，但門外卻傳來挪動重物的聲響。
    妙哇默默往潔妮身邊靠，他不懂潔妮為什麼這麼排斥他，或許是因為阿龍的死，也或許是因為他只會扯後腿，可是，至少現在、至少接下來，他不能離開潔妮，即使他自己也害怕得不得了……
    卡迷確實盡全力了，他守在門口守了許多白天夜晚，怪物的嚎叫與強而有力的擊打聲在門外糾纏著，持續了很久很久。
    妙哇和潔妮沒有和對方說任何話，飢餓又疲累的他們清楚自己的結局會是甚麼，只是在藍色的上鋪相互依偎著，用體溫給予對方無言的支持。
    門開始被撞擊著，潔妮微微顫抖了起來。
    「妙哇……」她轉頭看向妙哇，卻看見了正在分解成空氣的妙哇。
    他的眼神太過空洞，就好像沒有靈魂一般，機械地說出了令潔妮崩潰的話：「啊啊，是一個BAD END，讀檔重來吧。」
    「別走……」潔妮拚了命地想要抱住妙哇，卻抱住了空氣，她再次禁不住淚水的潰堤：「不要！不要，拜託……別留下我一個……」
    妙哇消失了。
    似乎有誰在嘆息，有誰在為被留下來獨自面對不可逆轉的死亡的潔妮留幾滴同情的淚水，那麼輕柔，帶著一絲感傷。
    「該死的@%**&^！該死的$&*$@……！！」潔妮就著擁抱的姿勢順勢抱緊了自己，嘴裡瘋狂地咒罵著，眼中全是怨憤、絕望還有無限的恐懼：「阿龍、哥哥……妙哇……都是這該死的──」
    門被撞開了，尖銳的呼嘯聲掩埋了房間中的潔妮。
    暖桌看著退開來的灰色生物，無奈地繼續窩在了房間深處：「這是第幾次了呢。」

    ──遊戲結束‧壞結局。